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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往事回顾,太多的念头

发布时间:2019-02-03 18:03:56 所属栏目:资源 来源:2018往事回顾,太多的念头
导读: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,梅花便落满南山。——张枣 一、 六月的一天,我回老家看妈妈。妈妈骑着电动三轮车去接我,她晒得可黑了,在集镇的公路上冲我笑。镇集到我们村有一段土路,多年来没修好,坑坑洼洼的,这电动三轮车颠儿得我屁股生疼。 妈妈接上我

后来我离开了这里,把徐不坏留给了妈妈。从徐不坏开始,妈妈开始照顾院子里的流浪猫,给他们搭窝,给他们留猫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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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不坏(2009-2014)

爸爸对此很不满,说你是不是钱多了!虽然妈妈买的是最便宜的猫粮。但每次回到家,徐不坏跟着他,他就很开心的把碗里的肉扔一块给他吃。

这些流浪猫中,有一只母猫,我妈妈给取名“小美”,小美生了一窝小猫后,妻子和我留下其中一只头上有黑白太极图案的小猫,得名“八卦”,从此成为妻子的心头好,在家里的地位远高于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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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大后的八卦,妻子非常溺爱她

父母在这里一直住的很好,直到北京换了主人,要驱赶低端人口。父母的院子里也贴上限期搬离的告示。虽然社会规训充斥着等级、阶级、尊卑之分,但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在任何方面低人一等。直到这一次,我才知道,我是低端人口的儿子。

妻子想让妈妈来我家住。妈妈说,等你们生了孩子我就来!但我们一直没有孩子。好几年来,成为父亲的隐秘愿望就统治了我的心,但一直没有那样的幸运。后来我去医院做了检查,才知道我有一种症状,不易有孩子(经过治疗,我希望试管婴儿今年可以帮助我,只是会觉得很对不起同样喜欢孩子的妻子)。

对于父母来说,驱赶低端人口似乎不是什么大事,比多年前查暂住证然后遣返回乡的政策,温柔多了。借着这个当口,爸妈回到了老家,整修了老家的房子。节后,我爸爸看驱赶的风声没那么紧了,又跑回来北京蹬着他的三轮车上路。妈妈则留在老家养鹅养鸡,直到六月份我回家看她,接她一起坐火车回北京。

四、

和父母在一起印象最深的一次火车旅行,是在2003年,爸爸妈妈送我上西安交大读书。当时他们是很开心的,村里第一个大学生,够我爸爸吹几十年牛逼的了。但我不开心,因为没有读到心仪的大学和专业。

那一年,我的虚荣心是北大法学院。我很想读法律,因为那时的我以为,法律是有关公平正义的学科。

一路上我闷闷不乐。父亲在车上和邻座有说有笑,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。我拿着吃了。这好像是父亲给我削的第一个苹果。但我一路上没有说话。父母挑着被褥到我的宿舍放下,我躺在床上不说话。爸爸二话不说挑着扁担就走了,他们要乘火车去北京。后来我妈妈说,因为爸爸觉得我看不起他们,嫌他们在同学面前丢人。

其实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。是为着虚荣心吗?我确实觉得挑着扁担的爸爸在大学校园里很扎眼。但那时我心里更多还是为了没有上到自己想要的大学耿耿于怀,我没想过爸妈的心情。到那一年十八岁的我,在很多年前就不愿意和人说话了,这一点父母是不知道的,因为许多年前,他们就不在身边了,他们在北京做生意呀。

我找到院长,想要转到法学院,但院长不同意。我思来想去,没有和任何人商量,就去办理了退学。刚认识三个月的大学同学们送我走,我大声告别,说我会给你们写信的。但我后来一封信也没有写过。一封也没有。

退学的事我没有告诉父母。我住到读高二的弟弟的房间,去原来的高中办理复读。很久以后在街上遇到一个熟人,这件事才传到我父母的耳朵里。

第二年,我考上了人大法学院。这一次,我已经忘记了爸爸妈妈开心不开心?虽然在北京,他们好像没有送我入校。

后来每次和我吵架,我爸爸都会说,你不要说了,你就是世上最不懂事的人。我妻子总是在旁边表示赞同。

而我,后来连续多年重复梦见退学-复读-高考的故事,如同《蝴蝶效应》那部电影一样,梦里的结局总以不可预测的方式令自己失望。

五、

妈妈计划和我一起回北京的,我们得把剩下的鹅和小鸡送走。鹅留给奶奶,她给奶奶说,其中一只鹅头上长了瘤,要叫兽医再来看看。平时要给他们去池塘里,不要老关起。小鸡送给我大姨妈,也就是妈妈的大姐姐。来到大姨妈家,妈妈让姨妈给小鸡找一个可以躲阴凉的地方,她说,不要晒着它们了。在姨妈家坐了一个小时,她起来切了两回莴苣菜,看了小鸡仔们三回。最后才对着它们说,走了。走了。走了。

回来的路上,路过一片油菜地。我问妈妈,你还记得小时候带着我们去偷油菜苗的事儿吗?妈妈说,哪里带你们去偷过?

我却记得很清楚。那时候,油菜苗还是比较贵的,流行去别人家的田里偷油菜苗载到自己家地里。那一天夜里,我不知道为什么原因,正生着妈妈和弟弟的气,大约是觉得妈妈比较偏心弟弟,就故意没好气说话。妈妈说,我们出去拔油菜苗吧!我说拔什么拔,你这就是出去偷!她说,别人也来我们家地里拔,我们不拔就亏了。我说,那你们都是小偷。她问我,那你到底去不去?我说:去!

就是那一年,家里没有别的吃的了,妈妈用猪油拌饭给我们吃。弟弟如今还说,其实味道挺好的。

虽然有过嫉妒心,但其实弟弟和我在一起长大的时间很短。我7岁以后,父母去北京,我留在爷爷奶奶家,弟弟则去了外婆家。后来我经常做一个奇怪的梦:我在大江的岸边,弟弟在一条小船上渐行渐远,我在这边哭喊着他直到什么都看不见。然后我就把自己哭醒了,枕头上全湿了。这个梦奇怪的点有两个:虽然我老家就在长江北岸、巢湖以南,但我小时候只见过村里的池塘,根本没见过江河;我平时也不想念我的弟弟。

这篇文章的第一稿给我弟弟看了以后,他说:“话说我也做过梦,是送你离开的,我初中的时候吧,总是送你上去庐江(注:我老家县城)的车,之后就做这样的梦。我还会做飞翔的梦,持续了很长时间,虽然梦里也是短暂艰难,但感觉很好,我期待这样的梦。”

(编辑:鹰潭站长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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